隔天早上，姜小想起来问裴先生为什么心不好。

裴先生老早想好理由，和她解释不喜有人尔反尔。晚上明明她已经答应了的事却又看起来像要反悔，他恰巧想起以前被答应了却敷衍对待的人事。

她认真了歉，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一顿，这页对她就算彻底揭过了。

但是对裴先生来说并没有。姜小对他胡编的藉放得太过郑重，现世报还在前等着诈欺惯犯裴先生。

其实她正在考虑也许以后就和裴先生在一起。

虽然她并不很理解普通的恋到底怎么谈，但是想和裴应试试。他这样说完反而不好提了，毕竟当初就是谈好生两个孩，五年后就分开。现在他都说了讨厌人家尔反尔，她也不想裴先生觉得烦，所以大概不能打破之前的承诺。

有些遗憾，但是姜小暂时想不破局的方法。

也可以说是始料未及，聪明一世的裴先生哄骗妻许多遍，正好这次现世报准砸中了他的命脉。

晚上两人去了郊外的观星角，找了块没人的地方坐着，裴应拿着小手电筒教她对星盘，姜宝韞被满天繁星震撼得找不着北，盯着天放空。

w国比e国纬度低，但冬天晚上还是冷的，两人晚上穿着保的大衣门，结果姜宝韞爬着小山丘就觉得，脱了衣服又觉得冷，裴应顺理成章把她拉过来搂在怀里，她总算不再为了衣服动。

这整周都没有天文大事，所以裴应也不慌不忙，就指了个最近正在演化的变光星云给她看，姜宝韞用望远镜盯了半天看不个所以然，窝回裴应怀里让他帮忙找北极星。

两人对了半天的手势和诀，姜宝韞总算确定哪颗是北极星，看上去黯淡又不太起，她有失望，随抱怨了两句。

「北极星是会变的。」裴应冷静回答。「因为地球自转轴会在天球上绕圈嘛……所以指到哪颗就哪颗是北极星，有比现在这颗勾陈一还亮的，也有更暗的，但是每次变化都是千年起算。」

「所以我们到死都要忍耐它。」姜宝韞瞪着那颗小小的光。「想换颗亮一的，这真的好难找……我们能换的北极星有哪些啊？」

「之后两颗是仙王座的，比它还暗一些。」裴应着她的手指玩。「之前的是紫微右垣一，名字很好听吧？但是它最暗……然后再之前是织女一，它是最亮的北极星。」

「虽然我只听过织女……但名字真的都好听。」姜宝韞只能憋这句。

「嗯，中文星名都这样，要是西方命名的就都是某某星座加上希腊字母了。」裴应指着北极星说。「看，它也可以叫小熊座α。」

姜宝韞对希腊字母编号没兴趣，但喜星座故事，哄着裴应跟她说书。他从海克力士和他的倒楣人生开始，又说了猎和他快乐的蝎小伙伴，最后讲到湖泊、海洋和船隻的梦幻族停住了。

「你好厉害。」姜宝韞听得神振奋。

裴应搂着背对自己的小姑娘，笑了。

「最好是……你刚刚不是很话吗，明明你也都知。」

「嗯，但是你说得好听啊。」姜宝韞抱着他的手掌。「你以前在天文社也这么不务正业吗？不好好看星星，都在文化宣传吗？」

「才没有，只是有两届的社比较重视这块……主要是想促异。」

「哎呀。」姜宝韞停顿了。「这有用吗。」

「因人而异吧。」裴应凑过去吻她脸颊。「你觉得有用吗？」

「啊，我也觉得是因人而异，温柔的大人说当然有用啦。」姜宝韞翻过来也亲亲他鼻尖。「还问我，有没有用你自己不知啊？」

「不知，我没试过。」

「哦。」姜宝韞忽然不知要说什么好了，伏在他肩膀上静静闻着裴应上好闻的淡淡香气。

「社和副社是有兴趣带只想听故事的学弟学妹门，但是我觉得没必要……虽然只去比较专业的约，但是偶尔还是得帮忙，改资料或带活动什么的。」裴应知姜宝韞有神洁癖，毕竟自己症比她严重得多，轻声解释着。「所以就还是记起来了……你觉得有用那也已经来不及了，我上学时可没见过有人因为这样对我兴趣。」

「那当然啦，主要是对你本人兴趣，谁对你的手段兴趣啊……我们系上有些人会说起你的。」作为同校学妹的姜宝韞翻了个白。

「反正没人和我说过。」裴应笑着捲她的发。「就算有也不关我的事，我没兴趣。」

「对，我知……人家说你就是说得好看但冷淡，看起来温柔但其实跩得要命。」姜宝韞把后面几句更俗的吞回去。「我都假装不认识你，但是后来偷偷在背后帮你整回去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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